即便呼延猱猱的刀鋒距離她已經不足三丈遠她的按弦手勢依然不見絲毫急躁甚至沒有去抬頭「望向」呼延猱猱半眼只聽她一手托琴一手張開手心朝上從那些琴弦下伸過拇指中指扣住裡外二弦作單手捧水式嗓音清淡臉色略帶笑意道「一勺水具滄海味一花開成天地」徐鳳年並未站在那山腳處也沒有返回馬車而是悄無聲息出現在同一屋檐下比他還要高出一些的女子望向他只見徐鳳年臉色蒼白但神采煥發看似矛盾其實不然澹臺平靜更是視為天經地義當年她的師父也是如此身子骨不顯雄壯更像是弱不禁風的讀書人但師父的眼眸從來都是跟此時眼前年輕人如出一轍的乾淨乾淨到以至於師父第一次為她伸手指向那條過江蟒她都忘了去欣賞那尾正值蛻變的百丈白蟒她眼中只有自己消瘦師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