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声环着他的手逐渐松开伸向快要彻底消失的落日红光中他忽然理解为什么张沉这些年不爱写歌词因为语言实在太贫瘠他有很多话想说堵在胸口的话却不能成句他努力给张沉比划煎熬着把那些像雨一样下过就走的情绪整理成文字告诉他你是碎的现在长好了我被打碎了还要慢慢长另一边的床头灯被按灭了只剩张沉床头这盏虚虚亮着屋里变得昏沉沉光线里有一点浮起的灰尘在飘张沉看着光影里的程声半只脊背露在外面后颈下一条细长而突兀的骨头上面有痣旁边有疤张沉眼里只有那条骨头它被皮肉裹着泛着健康的光泽它在暧昧的光线里来回摇晃被侧面没光的黑暗染出淡淡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