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徐鳳年會記起徐驍當年面對叛逆的自己大概也會有這樣的困擾當然徐鳳年跟黃蠻兒一個年齡的時候那真是無法無天真假難辨的混世魔王徐驍肯定是打不敢罵不舍又不知如何勸引疏導雖說王妃去世后他這個大將軍既當爹又當娘的可終究只是個大老粗的糙爺們帶兵打仗治理軍隊那都是道理說不通就都乾脆是不服就打到服氣可到了長子這邊哪能還這般省心省事尉銅河如何能夠不膽戰心驚事實上尋常官員對上了一個不管如何聲名狼藉的藩王都會如履薄冰但是那些北涼王那些事迹對於更多是在閉窗苦讀書的尉銅河而言感受不深真正讓他對徐鳳年感到敬佩的是一件事關自身的「小事」流州設立離陽對這件不經朝廷中樞審議的叛逆行徑似乎有些舉棋不定的嫌疑並不確定是否要下旨申斥之後的事態發展就更讓北涼人捧腹了例如流州刺史楊光斗的俸祿職錢祿粟等竟然只比首輔大人略遜一籌每月僅料錢就有三百貫而尉銅河這種才堪堪入品的流州小官料錢也有十五貫薪柴五十束甚至還有離陽高級官員才配的春絹。冬綾各五匹朝廷「優厚」流州官吏簡直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